本文是一篇金融论文,本研究选用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在2018年实施的“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数据,采用因子分析法,从数字基础技能、沟通交流、线上交易及解决问题的角度构建了中国居民数字素养评价框架,进一步分析可得,我国居民整体数字素养水平具有差异大、水平低且发展不均衡的特点。
第一章 导论
1.1研究背景、目的与意义
1.1.1研究背景
改革开放以来,出口与投资成为长期驱动经济发展的不竭动力,但近年来国际形势复杂多变,伴随着疫情爆发,我国出口贸易受到剧烈冲击,与此同时,国内投资增速放缓,2022年1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扩大内需战略规划纲要(2022-2035年)》,将扩大内需提升至战略决策高度,要想落实扩大内需战略,必须同时重视投资和消费的作用,家庭投资与消费的微观经济结构与宏观投资消费联系密切,是研究我国宏观经济运行的重要基础,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必须重视的问题。依据此前公布的中国居民家庭资产负债表情况,金融资产项目仅占家庭总资产的五分之一,且中国居民家庭更倾向于选择无风险金融资产,同时,我国居民家庭金融资产配置存在单一化现象,七成以上投资家庭仅持有一种金融资产。作为经济增长的重要牵引力,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近年呈现下降趋势,由2021年的65.4%降至2022年的32.8%,而居民消费支出占最终消费率的70%以上,刺激居民消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当前,全球经济数字化转型加速,数字技术潜移默化中改变着社会结构与生产方式,推动世界格局深度变革,要想提升国际竞争力和软实力,培育发展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成为关键。截至2022年,我国互联网普及率已达到74.4%,但依据2021年中国社会科学院信息化研究中心发布《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中国乡村数字素养调查分析报告》,我国城乡居民数字素养整体呈“不合格”水平,在百分制下平均得分仅43.6分。2021年中央网信办发布的《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下文简称《数字素养纲要》)明确提出“到2025年,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达到发达国家水平”的目标。在数字化社会中,居民数字技术知识储备与熟练运用已成为必要的生存能力,推动“数字中国”建设,需提高居民数字素养水平。
1.2研究内容、方法与技术路线图
1.2.1研究内容
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顺应了数字时代的发展要求。数字经济的持续深入发展给广大消费者提供了普惠性的金融服务,居民对于数字技术的综合运用能力与态度影响到数字发展带来的效益转化率,在着力“扩投资、促消费”的政策背景下,本文的总目标是证明居民数字素养提高是推动家庭金融投资参与的新动力,并将最终带动消费能力的提升和消费结构的升级。具体来看,本文的研究目标是测度中国居民数字素养水平;探究居民数字素养影响家庭金融市场参与的具体路径;从受教育程度、城乡地区和收入角度探究数字素养影响家庭金融市场参与的异质性;探究居民数字素养提升对家庭消费的具体作用;从消费能力、城乡地区和收入角度考察数字素养对家庭消费影响的异质性。研究主要包括七个部分:
第一部分:导论。在介绍了我国数字化发展趋势和经济政策趋势的前提下,阐述居民数字素养与家庭金融市场参与及消费行为的关系,阐述本研究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简要介绍研究内容、方法以及新颖与不足之处。
第二部分:理论基础与文献回顾。针对本文研究主体“数字素养”,通过对相关理论进行梳理,证明了在理论层面居民的数字素养对其家庭金融市场参与和消费行为确实存在影响。数字素养一方面通过提高消费者的金融知识储备,进而拓宽家庭资产投资视野来促进家庭正规金融参与,另一方面通过提升家庭收入水平带动家庭冒险性金融行为;与此同时,数字素养一方面通过拓宽个体社会网络,增强个体社会交往频率,实现家庭消费水平的提升,另一方面,家庭收入水平的提高也会提升家庭消费能力,并且家庭住房财富能够强化数字素养对家庭风险金融市场参与的影响,弱化数字素养对家庭消费水平的影响。随后,整理了学术界关于数字进步对家庭金融市场参与和消费水平影响相关的学术研究,并对现有研究进行分类整理和述评,并据此提出研究思路。最后,基于理论基础和现有文献的观点,对具体作用机制展开分析,进一步从理论层面确定影响路径,为后续实证分析做铺垫。
第二章 理论基础与研究框架
2.1 概念界定与理论基础
2.1.1 概念界定
2.1.1.1 素养
经济发展与合作组织(OECD)指出:“素养不仅指知识与技能,它包括个体调动和利用种种认知和非认知的心理资源,以满足复杂需要的可能性”。欧盟将素养定义为:“在知识社会中,要想实现自我提升、快速融入社会、顺利展开工作,而必须具备的知识技能和意识态度”(Lankshear和Knobel,2018)。可见,素养是技能、行为、态度等各要素之间融通、协同、统整的复合体。从静态层面看,它涵盖认知、技能、意志等要素,是将若干要素高度融合、协调组织而形成的整体;从动态层面看,素养的生成过程是个体在问题解决的实践过程中,将知识、技能、态度自发地汇聚、组织、协同而生成的动态系统。
2.1.1.2 数字素养
依据《数字素养纲要》,数字素养与技能是指数字社会公民日常工作生活中应具备的数字素质与能力的集合。具体来看,数字素养包括:数字意识、计算思维、数字化学习与创新,各维度的详细内容如表2.1所示。在此基础上,本文把数字素养界定为“数字环境下,居民借助数字工具沟通交流、在线交易、解决问题的能力和态度”。
2.2 国内外研究综述
为深入研究数字素养水平与家庭金融市场参与以及消费行为之间的关系,本文首先介绍了数字素养概念的源起与世界上已有的数字素养框架。接着,分别梳理了家庭金融市场参与和消费行为的相关研究成果。考虑到直接研究数字素养与家庭金融市场参与以及消费行为的文献较少,本文进一步梳理了数字技术进步与家庭金融市场参与、家庭消费行为的相关文献;最后,在文献梳理的基础之上进行文献述评。 2.2.1 数字素养的源起与数字素养框架
2.2.1.1 数字素养的源起
“数字素养”一词源起于美国,早期多被用于图书馆学中,侧重于评价数字时代的读写能力,Paul Gilster(1997)首次从综合视角对“数字素养”进行了界定,即“当信息通过计算机呈现时,能够理解和使用各种来源的、特别是通过互联网媒介的多种格式的信息”,个人在数字环境中为解决问题所用的技能统称为“数字素养”。Martin(2006)提出了数字素养的三层等级模型:第一层级是一般级,包括数字相关技能、方法以及对数字技能的意识态度等;第二层级是专业级,强调对数字技术的主动应用;第三层级是创新能力,能够用数字技术进行改革与创新。
2.2.1.2 国外组织数字素养测评框架
国际上已有一些受到广泛应用的数字素养测评框架,其内容虽有区别但涉及方面大致相同,主要集中于交流与协作、学习与发展、安全与健康、基础与创新四个方面,如英国联合信息系统委员会认为数字素养包含信息、媒体素养,即拥有基本通信技术能力的同时,能够对数字内容加以制作和创新,同时拥有数据安全意识。美国新媒体联盟将数字素养划分类别,强调基础运用能力以及将数字融入专业知识的更高级别的能力。对国内有关研究更具有借鉴意义的是欧盟(EU)于2017年提出的数字素养框架DigComp2.1,以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在2018年发布的数字素养全球框架。2017年,欧盟(EU)正式提出“数字素养”作为欧盟的八大核心素养之一,把数字素养定义为“在工作、学习、休闲以及社会参与中,能够自信、创新并批判地使用信息技术的能力”,并从信息域、交流域、内容创建域、安全意识域和问题解决域五个领域提出了具有时代意义的数字素养框架。2018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在欧盟提出的框架上增加了“软件及设备操作技能”及“与职业相关的能力”两个新维度。
第三章 中国居民数字素养、家庭金融参与和消费现状 .................... 23
3.1 中国居民数字素养测评与现状分析 ............................ 23
3.1.1 主要国际组织的全球居民数字素养测评框架 ...................... 23
3.1.2 中国居民数字素养测评 ............................... 23
第四章 研究设计 ..................................... 32
4.1 数据来源 ............................ 32
4.2 数字素养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 32
第五章 数字素养对家庭金融市场参与的实证分析 ............................ 43
5.1 居民数字素养对家庭金融市场参与的基准回归 ........................ 43
5.2 稳健性检验 .................................. 44
第六章 数字素养对家庭消费行为的实证分析
6.1 居民数字素养对家庭消费行为的基准回归
本节以居民家庭消费水平为因变量进行估计,得到居民数字素养提升对居民家庭消费行为的影响,具体而言,模型(1)为数字素养提升对整体消费能力的回归结果,模型(4)为以消费实际值为被解释变量,进行OLS回归的回归结果,作为对模型(1)结果的验证,模型(2)和(3)因变量为家庭消费结构,由于变量数据包含一部分以正概率取值为0的观察值,因此选用Tobit模型进行分析,结果见表6.1,可以看出居民数字素养与其家庭消费水平呈显著正向关系,且在1%水平上显著,这说明随着居民数字素养的增加,其家庭消费也增加,同时数字素养水平在1%显著性水平下提高家庭的发展与享受型消费占比,对家庭消费结构升级有显著的促进作用。
具体来看,年龄对家庭消费水平影响在1%水平上显著,年龄越大,消费水平越高,购置医疗保险对消费的影响是正向且显著的,主要原因在于:随着年龄的增长,各项健康性质支出、会增加,购买了医疗保险的个体在生活中可能存在“道德风险”,即会因为拥有保险而对生活中可能导致健康风险的行为有所疏忽,可能增加超过医保范围的医疗支出,同时,近年经济的发展使得个体预期寿命整体提升,消费也会随之不断增长;女性受访者其家庭消费水平更高,与已有结论一致(刘子兰等,2018)。除此之外,就家庭角度而言,家庭成员人数越多,开支越大,消费越多,从宏观层面上看,城镇家庭消费数量更多,可见城镇化蕴含着巨大的居民消费潜力。
第七章 结论与政策建议
7.1 研究结论
本文基于经典理论和已有研究结论,从多角度分析并实证检验了居民数字素养提升对家庭金融市场参与和消费行为的影响,并进行稳健性检验、内生性检验以及异质性分析,从主观金融知识水平、家庭收入水平,客观社会网络和住房财富的角度出发,在理论机制分析的基础上,实证检验了数字素养对家庭金融市场参与和消费行为的影响路径。具体结论如下:
第一,本研究选用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在2018年实施的“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数据,采用因子分析法,从数字基础技能、沟通交流、线上交易及解决问题的角度构建了中国居民数字素养评价框架,进一步分析可得,我国居民整体数字素养水平具有差异大、水平低且发展不均衡的特点。
第二,数字素养提升对居民家庭金融市场参与的影响。首先,从整体看,数字素养对家庭正规金融参与意愿的影响显著为正,对家庭民间借贷意愿的影响负向显著,即居民数字素养越高,家庭购置金融产品的可能性越大,进行民间借贷的可能性越小,其次,年龄、养老保险购置对家庭风险金融资产配置和风险资产配置均有正向影响,购置养老保险的家庭民间借贷意愿降低,家庭人均纯收入更高的家庭以及城镇家庭更倾向于购置金融产品。进一步分析,居民数字素养会通过提升居民金融知识水平正向影响家庭风险金融投资参与,会通过提高家庭收入水平正向影响家庭金融投资参与,住房财富在数字素养影响家庭风险金融资产配置的过程中起强化作用。
参考文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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